我們備好個人物品開始啟程轉(zhuǎn)山。
TIPS
邊防證:洛扎縣為中印、中不邊境地區(qū),需辦理山南地區(qū)邊防通行證。
轉(zhuǎn)山線路上的主要圣跡:圣水、天然形成的蓮花生大師頭像、天然白塔、原始森林、空行母聚集地、寺廟、蓮花生修行洞。
轉(zhuǎn)山時間:每天7:30在卡久寺院門口集合,有喇嘛和向?qū)?,結(jié)束后可以隨心地給一點辛苦費。
附近可去:
卡久寺,位于洛扎縣拉康鎮(zhèn)的卡久山山頂,海拔3600多米,屬紅教寺廟,已有約1200年歷史,為蓮花生大師第二任弟子朗開寧布活佛所創(chuàng)建;朱錯白瑪林,蓮花生大師四大魂湖之一,相傳,佛教信徒可以從湖底看到自己的今生來世;普莫雍錯,西藏的圣湖之一;庫拉崗日,西藏四大神山之一,山南地區(qū)最主要神山。
交通:
最好的方式是從拉薩包越野吉普車前往,中途經(jīng)過羊卓雍錯、普莫雍錯、庫拉崗日神山、色卡古托寺、拉隆寺、朱錯白瑪林、拉普溫泉等,一路轉(zhuǎn)到卡久寺。費用較高,每天每車要1000元左右。
拉薩有開往洛扎縣的班車,也可乘澤當?shù)铰逶陌嘬?,每?0元。從洛扎到拉康和卡久寺需要在洛扎包車前往,200元/輛。拉薩也有開往色鄉(xiāng)色卡古托寺的朝圣班車,會在卡久寺停留,或者從色鄉(xiāng)找車去拉康鎮(zhèn)和卡久寺。
拉康鎮(zhèn)到錯美縣城4個小時車程。
住宿:
拉康鎮(zhèn)招待所每人15元??ň盟驴勺∷?,但條件不算好,下面一點的平壩上建有一個活動板房的旅館,比寺院招待所要干凈許多,多人間每人30元,風景絕佳??ň盟赂浇腥舾蓭?,露天的,有半人多高的圍墻,可一邊如廁一邊看風景,總之,如廁設施很完善,都是為朝圣的人準備的。
錯美縣城只有兩家賓館:錯美招待所和糧食局招待所,后者干凈舒服些,每人40元,門口就有淋浴房,每人10元。
貢嘎雪山
川西的一片雪山中,貢嘎山被稱為“蜀山之王”,位于斷層山系的大雪山中段,為大雪山主峰,海拔7556米,周圍有45座山峰環(huán)繞,很有王者風范。貢嘎山位于青藏高原東部邊緣,在藏語中,“貢”意為“冰雪”,“嘎”意為“白色”,所以貢嘎山被當?shù)厝丝醋觥鞍咨健被颉白罡叩难┥健?。作為轉(zhuǎn)山對象,貢嘎山無疑是頗有難度的一座,大部分人會選擇帶著馬隊穿越,以便減少負重。
貢嘎山讓眾多徒步者趨之若鶩,它是最美雪山之一,也是極難穿越的極限挑戰(zhàn)。
穿越途中遇到紅色的亂石堆,沿途景色隨時讓人感到自己“離開了地球”。
高山草原的景致是最好的回饋,明亮的河穿過草地。
穿越險境 遇見美麗
徹底徒步,負重穿越
很早就聽說有3座最難看到的雪山:南迦巴瓦、梅里和貢嘎。我已經(jīng)看過了前兩座,尋訪貢嘎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:它是蜀山之王,是看“最美雪山”計劃中不可估量的重頭戲。我一直期待一次長途、自虐的重裝徒步:高海拔、高負重、迷路的危險、絕美的自然風光、險惡的自然條件,這一切組成了我對貢嘎的向往。
出發(fā)前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:打包、查攻略,包括確定路線。路線的名字叫:貢嘎西南坡穿越,就是從老榆林鄉(xiāng)穿越到草科,根據(jù)不同的安排有不同的走法,耗時3~5天,預計會經(jīng)過這幾站:成都—格西草原—上日烏且營地—莫溪溝尾營地—貢嘎寺—貢嘎寺/上子梅村—草科—成都。然而在翻查攻略的時候,我們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,那就是,所有的團隊都是帶馬的,馬可以駝著所有的補給,還可以駝人,但是所有網(wǎng)上的攻略都未提到這一點,所以,徹底徒步,看上去像是一個失誤。然而我們還是決定每人負重20~30斤,徒步穿越。
第一天晚上,海拔3200多米。下午4點鐘的時候,我們從老榆林出發(fā),剛走到格西草原營地就開始下大雨。格西草原是高山草地,營地是由木頭圍成的圍欄,趕在雨水徹底將行囊濕透前,我們扎好帳篷睡覺,睡醒后,發(fā)現(xiàn)雨停了,走出帳篷的一剎那,眼前所見真是奇景,世界是純黑的,伸手不見五指,霧靄和濕氣糅合在一起,什么都看不到——這是城市中不可一見的景象,城市的黑,無論如何能看到世界,此時就如盤古開天辟地之前的世界一樣,混沌得像一鍋黑色的粥。我們選擇玩一個勇敢者的游戲,那就是在“黑暗中走100步”,真的是踉踉蹌蹌,幾個人手拉著手,一步一移,走到第100步的時候,我們把頭燈打開,發(fā)現(xiàn)遠處仿佛有一只白色的動物在呼吸,那是生命的陌生和切近感,在純黑的世界里,是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——就是那個模糊的、在呼吸的白色帶來的,后來想想應該是白牦牛。
從死馬到活馬
天露微光,草地上滿是紫色的、黃色的、白色的小花,還有小牛和小馬在吃草。一個營地大概可容下20頂帳篷,扎營的還有一個馬隊,帶了6匹馬,其中有一匹小馬駒。遠處是從山上流下的白色的河,再遠就是高山,都是片狀石塊組成的,強烈的拔地而起感。
第二天,我們進入了高海拔的高山草原地貌,路上有一望無際的黃色野花,一直綿延到山腳下,徒步者踩在野花上行走。途中遇到大群牦牛,在人接近它們時,一直驚醒地注視——這些是家養(yǎng)牦牛,因為它們的脖子或耳朵上戴著一朵紅色的毛線花。這一天,我們從3200米爬到4000多米,海拔爬程非常大。下午的時候晴了一會兒,云散開了,看到了一些雪山,雖然無力歡呼,但內(nèi)心仍是激越的。晚上7點多的時候已經(jīng)走得失去意識,但只有爬上最后一段亂石坡,才能到達休息的營地,那是意志、體力同自然抗爭的絕望時刻。一條高山大河從亂石坡旁流瀉,順著上行,河水全撲在腿上,這條陡坡應該是滑坡帶,100多米的爬程,我卻走了40分鐘。經(jīng)過這片水流湍急的亂石坡,景色頓時不同,: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甸,大河平緩穿過,整個世界無比開闊,被霧籠罩著,些許神秘。天邊染著一絲暮色,雖是美景,但透支的體力還是讓人難以支撐繼續(xù)行走,但是,天黑前必須趕到營地吃飯。這時,一具馬的白骨躍入眼簾,它的軀干已經(jīng)只剩骨架,唯有頭部還如新生,對死亡的恐懼頓時襲來:快要失去意識、GPS也沒電了——獨自徒步旅行時,最大的危險就是自己恐懼,然而最大的樂趣也是克服這種恐懼。堅持的結(jié)果就是,我看到了活著的馬,營地中,馬脖上的鈴鐺清脆地響著,遠處是雪山的金頂,一匹小馬在離我很近的地方歡快地喝著水。
最后兩天的行程,相較前兩天要輕松許多,然而在徒步的隊伍中,不少人在最艱難的時候,就選擇了搭車或者馬隊,離開了我們。每到此時總是自豪的,徒步轉(zhuǎn)山,也正是以這種挑戰(zhàn)險惡的魅力吸引著徒步愛好者,沿途風景很美,就看你是否有毅力到達。